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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ategory: 山稜花季

被夥伴視為叛徒,跟家裡吵架負氣出走,幾年努力存下的積蓄還幾乎被淨空,這些不甘都可以淡忘,每天能在這個美麗的小房子中醒來,那些倒楣的事情都會消退,所有的怨氣都會一掃而空,會越來越好的!

我要朝著我的夢想努力,不再被別人牽絆,不在乎要多久時間。如果這是場夢,不要叫醒我。

「喔,是喔。」

花季之後

花季之後


後記,這些那些。

「老師,我怎麼想,妳都是我的唯一人選。」行程滿到爆炸的歌手都親自衝來嘉凌的錄音室拜託,嘉凌推薦了好多高手都說服不了她,只能拋出最終方案:「妳能等三個月再說。」

「為什麼!一個月,拜託最多我可以等一個月,明年的金獎對我來講太重要,這張專輯一定要妳來才行。」歌手快哭了。

她這次面臨轉型,早就屬意嘉凌當主要製作人,沒想到嘉凌明明有空檔卻拒絕,這才硬托了好幾層關係親自見面求情,都說嘉嘉老師雖然嚴格但心腸很軟,怎麼對她就這麼無情?

「我也覺得妳很棒,有機會很想跟妳合作。」嘉凌不無遺憾的拍拍肚子:「但我隨時要卸貨了,真的沒辦法答應妳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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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季(玖)滂沱-全篇完

花季(玖)滂沱-全篇完

在書店打工像是遙遠的記憶,臉書今天跳出回顧,嘉凌手上拿著飛往東京登機證的打卡紀錄,也不過才三年。

她租的公寓離錄音室只要搭電車半小時,她總是提早出門,和過勞的東京社畜們擠電車,悠閒吃個濃特利漢堡配咖啡等老闆來開門。

錄音室老闆是個老美,很年輕就出名的天才混音師,為了追愛一路從紐約追到日本,才在東京繼續他的跨國音樂事業,健志一得知他想要找助理兼徒弟時就立刻通知了嘉凌。

那時的嘉凌已經有許多詞曲邀約,收入雖不豐厚,也夠她在台北生活了,租間頂樓加蓋的套房,偶爾出席一些朋友的樂團表演,但她還想再接觸更高階的領域,因此一收到消息,毫不猶豫寄了用破英文寫的自傳和作品集得到這份工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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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季(玖)滂沱-2

花季(玖)滂沱-2


博人真不知道全台灣有這麼多店家,願意不計成本在狹窄擁擠的空間擠出一方小小舞台,跟著嘉凌走這一輪,他也從一無所知變得略懂略懂。

不只年輕人登台,不少頭髮都灰白的中年人也會報名,帶些與年齡不符的羞澀,彈奏著不算出色卻是努力排練過的音樂,素人之中偶爾也會遇到令人驚喜的精彩表演。

其中除了明顯不熟練、一直彈錯讓人焦躁的演出外,無論表演專業與否嘉凌都非常投入其中。

博人也從單純的聽眾變成側錄大師,手機錄下的影像聲音不滿意,轉身就添購了隨身錄音錄影設備,至於檔案自然又交給地獄倒楣鬼健志去處理。

側錄表演也讓博人找到藉口,沿路為彼此添購許多的衣物配件,「經常穿同樣的衣服,健志那個滑頭小子會一直用重複的影像來配妳的聲音,不能讓他有機會敷衍我。」這藉口爛透了,但嘉凌不去揭穿他,讓博人盡情的為兩人打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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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季(玖)滂沱-1

花季(玖)滂沱-1

要不是嘉凌唱歌的時候那麼開心,博人真以為她是來報極限登山之仇的。

說想和博人一起環島,博人還興致勃勃的開始翻找旅遊資訊,說起來他來台灣也兩年了,除了任務和日常採購外幾乎沒離開過住處,本想和嘉凌體驗一回精緻悠閒之旅,卻沒想到她早就有計畫。

她妥協讓博人開車載著跑,卻堅持自己要住在沒隱私、設備又簡陋的青年旅館裡。

「跟別人同住一房你不習慣吧,附近有飯店,平常日一定都有空房,你睡飽再來接我就可以了。」嘉凌怕博人住不慣,體貼的提出建議。

博人關掉藏在桌下的手機頁面,免得被發現他真的在訂房網奮戰,嘴硬回應:「說好要陪妳,跟陌生人共宿沒什麼,不過小事一件。」

他覺得既然兩人得分房,住青旅還是五星飯店都沒差了。

真沒料到這點「小事」意外的折騰人,就算被老媽指定住在老吳書店閣樓,他也從沒待在小於十疊榻榻米的房間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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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季(捌)之中場休息

花季(捌)之中場休息


嘉凌暈過去後馬上被領進小屋裡安置,博人有些慌亂的想為她治療,茶園的主人阻止他:「這是勞累所致,施點安神的飲食稍事休息即可。」

隨後就看著他手上發出微微的光芒,微光似雨,星星點點落進他手上的水杯裡,場景煞是華麗。

這點小事都這麼浮誇,難怪老媽迷戀他那麼久,多少名流巨賈都想追求椿,卻沒人能讓她淡忘心愛的玉郎而全部翻船了。

博人默默接過杯子,耐性餵著發燒昏沉的嘉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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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季(捌)凝煙-6

花季(捌)凝煙-6

即使已經是堂堂跨國代理公司的老闆(總員工人數15人),遇到季度結算,健志照樣親自整理好資料來匯報。

「這次嘉凌的實體唱片在場次上賣的不錯,現在巡演已經結束,第四版要等下週評估才能確定追加數量……。」健志死死的盯著報表,免得一抬頭就會看到那對沒節操的情侶在他眼前不停放閃。

「你們在講正事,我是不是應該先避開?」嘉凌有些抱歉的問著。

那妳倒是把手從太祖爺爺的腰上拿開啊!跟隻章魚似的纏在他背後也太不羞不臊了!健志忍住翻白眼的衝動,翻了一頁準備繼續講下去。

「一起聽吧,那也是妳的努力成果,」博人把她的手拉回來擱在自己腰上:「有些合作提案也需要妳首肯才能討論,妳有什麼想法都可以提出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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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季(捌)凝煙-5

花季(捌)凝煙-5

嘉凌做了一場很長的夢。

她一個人在盛開著許多茶花的小茶園裡四處張望,繞了一圈,她真懷疑這茶園不在人間。

別說茶園週邊沒有任何明顯道路,連不小心走進來的花徑都找不到,夜色深重,蟲鳴四起,茶園沒有燈,四處卻散落著微光,場景美到有些詭異,但她不害怕,因為博人就在小屋子裡,靜下來可以聽到他用日文和別人低聲交談著。

談話對象應該就是博人要找的對象吧?既然聽不懂就沒有偷聽的問題,嘉凌坐在門前的矮凳上揉著腫脹的小腿邊輕輕哼歌。

好想彈吉他,好想把這時的感覺都錄下來,可手機只剩一點殘電,她想起阿婆很愛唱的幾首老歌,就憑著記憶輕輕哼著旋律。

背後的木門呀的被推開,一個沒見過的男子從屋子出來,低眉問她怎麼會唱這首歌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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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季(捌)凝煙-4

花季(捌)凝煙-4

博人找到這個平台後來過無數次,此處經常有濃霧,但霧氣總是無聲無息的緩緩瀰漫,從未這樣像海嘯般洶湧將人瞬間淹沒。

連抱在懷裡的人都得貼著臉才能看清輪廓,這陣霧濃厚得讓嘉凌驚奇不已,她張著嘴愣愣望向四周,觸目所及都是白茫茫的霧。

比起害怕,她有著更多的疑惑:「山上常會這樣嗎?剛剛還是大太陽欸!」

「偶爾……」博人試著解釋:「山上的天氣變化詭譎,誰也說不準下一秒的模樣,我們先以靜制動,再觀察一下。」

既然沒危險,嘉凌就藉勢往博人懷裡蹭,那點害怕的感覺也隨著感受對方體溫而消散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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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季(捌)凝煙-3

花季(捌)凝煙-3

「我後悔了。」嘉凌緊握著登山杖,企圖讓已經僵硬的大腿再往上抬一點,好一腳跨過那顆看起來隨時會滾走的石頭。

她萬分後悔,不該在最後一場表演前,感性的對博人說:「你幫了我太多,雖然不知道能幫上什麼忙,就算要上山下海都不算什麼,請讓我陪你完成任務吧。」

她以為的幫忙,是打聽消息、搜尋資料,或者陪他往山上走幾趟,或許能看到他沒留意到的線索。

至於誇口上山下海是強調不管任務有多難,她都想陪著博人一起努力,畢竟博人為她付出了很多,她也想略盡回報。

只猜到了會上山,卻沒料到博人專走這種被毫無人煙的路徑,不時還得披荊斬棘的超硬核登山路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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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季(捌)凝煙-2

花季(捌)凝煙-2

老吳所知道的博人,從出生後就在中島家的深宅大院裡優養培育著,以能力來說,早就有資格承接神使的職責了,他接下母親的委託,名義上是捎口信給故人,但他只是想在接家業前出來看看外面的世界。

也是因為獨子首次離家遠行,博人母親才會在失聯數十年後輾轉請託老吳的前東家傳話,要他幫忙多關照博人。

說來以博人家的財力,即使多年後,要找個故人下落似乎是個簡單任務,可他要找的對象不是一般人,而是在七十多年前座落在深山密林中,一處沒有書面紀錄的茶園莊主,如今茶園和莊主是否安在,或者有後人可探訪否?這都得靠博人自己去想辦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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